
古宅如旧风俗淳
1999年,当广州市海珠区文化局工作人员走进黄埔村时,古村内许多古建筑由于年久失修,破损严重。
为此,海珠区特别邀请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的专家对黄埔村内古建筑进行修缮设计,古建筑的一砖一墙、一榫一卯都力求“修旧如初”。施工人员在拆除房梁榫卯进行修缮之前,必须对所有构件拍照、录像,以便修缮完成后恢复原样。对于墙上的破洞,为了使其与原墙面所用的青砖大小一致,青砖一块块精挑细选,然后经过切割、打磨、配制、砌筑,再用磨研贝灰膏勾缝,使其恢复如初。屏风、雀替、花罩等精美的木雕装饰构件,经历风雨侵蚀,已面目全非,施工中通过对仅存村内的部分样板,找来富有经验的民间木雕大师精雕细作,终于恢复了原貌。
古人讲究“道法自然”,那时候没有空调、没有排水管,但冬暖夏凉的房子使人怡然自得,而排水问题似乎也从来不用操心。比如排水,雨水经灰瓦流到檐下,然后滴入天井,天井有孔,可将雨水汇入石板下的下水道。从排水方式来看,在建村的时候工匠就已经规划了自重力排水系统,才能使全村的雨水顺利汇集到低处,而不会形成积水。仔细观察这些建筑,往往能窥见古人的智慧,参透之后不禁赞叹。
在修复黄埔古村的过程中,电线、电话线、有线电视线全部被埋到了地下,天空中看不到一根电线。更绝的是,整个古村看不到一个井盖。仔细看,有的麻石上刻着篆体的“供水”、“供电”原来,这就是“井盖”啊!如果城市中的井盖也如此有心思,广州又要多出一道别样的风景了!
应该说,生活在黄埔古村的居民是幸福的。即使到了今天,当古村繁华不再,但祖先留下的深厚文化遗产,仍足以使他们过着宁静、充实的生活。北帝庙前的大树下,几位村民悠闲地纳凉;“海傍东约”巷周围,几位阿婆静静地守着卖水果、粉葛的小摊;晃亭梁公祠里,退休的老人们围坐在凉爽的屋檐下打牌……
这一份宁静,来自于浮沉见惯的从容;这一份充实,来自故土宗亲的守望。
黄埔古村宛若,岭南民居“博物馆”
麻石巷、镬耳屋、祠堂街、蚝壳墙……走进黄埔古村,仿佛走进一座岭南民居的“博物馆”。在这座“博物馆”里,陈列的不仅有精细的水磨青砖墙、严谨的祠堂、高大的镬耳墙和繁复的重檐,更记载着一段段动人的故事。
黄埔村有条祠堂街,并排矗立着四座著名的祠堂:梁氏的左垣家塾、晃亭梁公祠,冯氏的化隆冯公祠、主山冯公祠。一座座制式严谨、仪态端庄的祠堂,如同端坐的宗族长老,仍在耳提面命“贫而乐道,富而好礼”的古训。
著名的左垣家塾是一座三间两进的古老大宅,门楣上书写的“左垣家塾”四个端正大字,可揣想其敦厚恭谨的家风。这里便是清代广州十三行之天宝行行商梁经国的故居。梁经国发迹后,出资延请名师教授族中子弟。从左垣家塾里,走出了梁纶枢、梁同新、梁肇煌、梁肇晋等一门七代名人。
“姑婆屋”“日本楼”见证不平凡人生
建筑不仅见证了非凡的历史,更承载了平凡的人生。在黄埔村的柳塘大街1号,有一座精巧的“姑婆屋”,以前居住在这里的都是终身不嫁的“自梳女”。住在“姑婆屋”里的女人多有一技之长,能经济独立,或是绣花能手,或能延揽生意,或能搭棚请戏。
离“姑婆屋”不远,还有一座神秘的“日本楼”。楼里曾经住过两位日本女子。20世纪初,黄埔村子弟冯佐平求学东瀛,回家时带回来一位身份高贵的日本新娘平美爱子,陪嫁的有一把镶着宝石的日本军刀。抗日战争中广州沦陷后,有一天一支日本军队突然包围了黄埔村,准备大开杀戒。眼看一场烧杀掳掠在所难免,平美爱子从日本楼中走出,手中那把陪嫁的军刀高高举起,在场的日本兵竟然齐齐冲着宝刀跪下,然后全体起立向后转,黄埔村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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