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驱车行驶至北田镇北流村时,左顾右盼的无意之间看到路旁的民居后面隐现硬山两顶,遂倒车去找,果然是一座寺庙。这些发现均不在计划内,属于“路边捡”一类,因此也就不能错过。

山西榆次
这是一堆单体建筑的寺庙群,包括四座庙宇和一座跨街戏台,均为清代遗存。其中关帝庙和财神庙内存壁画,而关帝庙壁画尤良,因为时间关系,没有再去找人开门,在外围拍了几张全图即行撤退。
驶入北田镇时已经下午五点,说着北田玉皇阁时竟然错过了小赵村的路口,也不再回返了,直接进入不远处的豆腐庄村。村内有清代的天主教堂一座,及一些清代民居建筑,其中的“陈氏住宅”已挂牌为“不可移动文物”。另,村西口有参天老槐一株,貌似唐代活化石....。。

山西榆次
豆腐庄天主教堂为中国传统建筑式样,外观形制为硬山顶,令人颇觉奇怪。看守天主教堂的大娘也是教徒,她给我们揭开了这个谜底。大娘的女儿也是教徒,嫁到了我们祁县原西村(远近闻名的“教良村”),现在祁县原西教堂做饭。
行程至豆腐庄时就算结束了,这一天我们把牛耕河流域完全绕了一整圈,不过我们的主要目标锁定在蒲池,其余的目标均为路过。这一路来看,这一区域的文物古迹也很密集,但是就我们看到的而言,全部是晚期遗存,当然,今天的行程很草率,更谈不上细致入微,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再详细一点考察一下。
这一路比较顺利,没遇到被拒之门外的尴尬。倒是在主要目标物---寿圣寺的故事值得一提:
当我们终于看到蒲池村的路口时,一块看上去是新近树立的指路牌告诉我们,寿圣寺可能已经进驻了和尚,或者经过了维修。因为这么偏远的地方,一座名不见经传的默默小庙,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而指路牌的树立正是要引起行人的注意。
果不出所料,寿圣寺确实有和尚住入,不过是一位比丘尼。正当我们在寿圣寺庙院内参观拍摄时,从正殿旁边的小路走进来一位尼姑师傅,她看见我时双手合掌行礼,我正在拍照,只好单手立掌还礼。
然后她就很热情地陪我们参观寺庙,不时地介绍寺庙在三年前的状况,因为她是三年前来到寿圣寺的,由于寺庙破损严重,她就只好住在寺庙后面的院子里。后来得知她和我同岁,是太谷人,半路出家,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其他情况不便打听。
时间已经正午时分,我们的考察也基本圆满,她提出请我们吃斋,我们礼貌地推辞说还要去别的地方考察,但是她盛情邀请。不知是谁同意的,我们就答应了吃点斋饭。
跟着比丘尼来到寿圣寺后面的院子里,直接到厨房坐下来,她一边与我们交谈,一边给我们做斋饭。说起这个“斋饭”,是我们很熟悉名字和事物,电视剧《西游记》里二师兄老囔着吃“斋饭”;现在社会条件宽裕了,很多大型寺庙在腊八日(有时也在佛诞日)对外施粥,这“粥”也是斋饭之一;我第一次去五台山旅游时,曾无意之中闯入塔院寺僧人的厨房,当时并不是饭时,所以我没看见僧人吃饭,但是干净的厨房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厨房的灶台上贴着光亮的瓷砖,整洁无比。
到今天,我已经访问过数以百计的寺庙,很多寺庙中也有僧人落住,但是我从未见过僧人吃饭,也不知道这“熟悉的”斋饭究竟是什么样子。所以今天这个待遇,将是我平生第一次吃“僧人的饭”---斋。
我们的队友“易德轩”是个有礼貌的人,他不像我和“明月”一样心安理得地坐在那儿等着吃斋。他很快就和尼姑师傅为了做好了简单的斋饭---西红柿白皮面,尼姑师傅还给我们做了几个小菜,其中有“凉拌杏仁”和“炒鸡蛋”。既来之则安之,吃吧!
其实,这“斋饭”就是我们的家常饭,只不过没有肉而已。尼姑师傅说了,鸡蛋也是僧人忌吃的,因为我们是俗人,就炒了鸡蛋。甚至她还问我们是否喝酒?显然,她还备有酒。按照佛教清规戒律的要求,僧人过午是不能进食的,所以她没吃这些饭。
吃完斋饭,我们还参观了她的住所。偌大的院子里有她种植的蔬菜大棚,按照她的说法,她平时的食物大多是自己种植的,堪称纯天然绿色食品。而实际上她的很多食品中,也有村里人供养的,而这些食物大多是超市里买来的。她的僧房里摆放了很多佛教典籍。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但是不能上网,我们建议她用无线网卡,她拒绝。最后我向她“请”了一帖《佛顶尊胜陀罗尼经》和一串手珠。
而实际上,我是从不这样做的,既不去供养僧人,也没给佛祖磕过头。虽然我也读过一点佛经,对释迦牟尼的世界观一知半解,却从未想过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像今天吃斋饭一样,只是为了体验一下僧人的日常生活,并非为了念佛。
回到榆次,我们在上午回合的地方分手告别,这是我和“明月在我心”的第三次共同寻访,以后只要有合适的机会,我们还会继续。在今天早上下车的地方,我接连几次都没有拦住开往祁县的客车,这春运早就结束了,至于这么认真吗,等我搭乘801公交车到达太谷后,依然没有拦着开往祁县的客车,直到华灯初上,我只好给弟弟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唉,要是知道收工这么早也回不去,还不如去小赵村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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